其实

其实对我来说
叶子的主要功能
只是证明风的存在

什么叶绿素
什么氧气
什么二氧化碳
那还不简单吗
我们要知道的
其实是
今天风的心情
可好

其实
苹果掉下来
需要大作文章吗

发现了地心吸力
那对你
对我
人生的快乐
造就了什么好处
现在要在树下小歇
也难免伤脑筋

其实
我们真的在理性和科学里
找到了什么
除了冷漠

所谓乐园

如果你不介意
那就可以坦然承认
在这个年代里
黑字不断在教唆白纸
说谎
有颜色的影子
像幽灵
在镜框里面
可以不必负责任的
发出似幻疑真的声音

而我们都信了
因为我们都在这个迷失的乐园里
游荡
霓光掠影
纸迷金醉
是理所当然的习性

在这里
什么
都别太在意

眼睛阖起之前
呼吸停止之前
心跳静寂之前
告诉自己
这一趟
良心还在

RAPID 是您的朋友？

（久违了，我很久没有投稿，主要原因是近年来我甚少时间定居在槟城，还有就是也没有多少像当年“有感而发”的激情。）

久违了，那段乘巴士的日子。今天，托“世界油价上涨”的福，我又再一次乘巴士，老实说，心里竟然有一些莫名的兴奋，有点像小学生第一天上学的心情。我想应该是久仰槟岛交通新贵“RAPID”之名，第一次乘搭，心中难免有期待之情。

我前一阵子在偶然的情况之下，曾经数次见到我家附近的RAPID巴士在同样的时间出现，心里不禁窃喜，心想这次人民有救了，大家终于等到一个守时及有效率的巴士。善哉、善哉。

我曾经是“等巴一族”，我曾经吃过苦，我知道等一辆不守时、不定时的巴士是多么教人难受及抓狂的经验，所以可想而知，当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看到巴士竟然在同一个时间出现在我家附近，那种欣慰的感觉，不是我夸张，是非一班人可以想像的。那时候心里头甚至还想：“还好，那前任州政府还算留下一个好东西给人民。”

于是乎今天我怀着那期待的心情，在同一个时间（还特地早了一点点）去到巴士车站坐下来等。看到巴士站也没有贴上巴士时间表，没有路线表，我也不以为意，告诉自己不要太多要求，给人家一点时间及机会来改善，如果那巴士能过准时到来，我们也不用太苛求。所以我就坐下来，静静地等…

等啊，等啊，等…5分钟，10分钟，20分钟，渐渐地，过了半个小时了，我之前的兴奋心情简直有点像那首流行歌曲，“等你等到我心痛，等你等到没有梦…” 突然间，有一种被欺骗及被背叛的感觉涌上来。当年那不安及抓狂的感觉又再回来…这次，因为我期望太高了，所以那愤怒的感觉也显得跟强烈。

依照我的脾性，马上就拿起手机打103去询问RAPID 的顾客服务中心号码，谢天谢地，至少我对他们仅存唯一一丁点的希望没有破灭，电话响了几声之后，竟然有人接了！！！（其实我心中意外的感觉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大家都知道在这里 / 这国家很多顾客/人民服务中心的电话都会常常没有人接听。）

我于是就直截了当的对那个服务小姐提高声量，单刀直入地说，“我要投诉…”正当我在跟她周旋说明缘由的时候，那巴士竟然奇迹般出现在我眼前，我马上告诉那小姐说巴士来了，还问她是不是换了时间表（好让大家下台吧）她也顺势地说，“噢，是呀，大概每个小时的30分或40分吧。”（那时候的时间是大约1130）。

好，这下子我对先前的冲动反而有点不好意思；挂断电话后我马上上巴士，为了要确定那时间表，我就再问了那司机一次，“你们是不是都在大概30或40分的时候到来？”（老天爷，在这“世界油价上涨”的当儿，可不可以给我最后一点希望？我倒希望是自己刚才鲁莽及过分搞错了时间，我多么希望再给这任重道远，备受推崇的交通新贵一个机会）很不幸的是，那司机的答案是短短一句，气定神闲的- “不是。”

那接下来我还要说什么？…我可不可以问他，“KALAU MALAYSIA SEMUA BOLEH, KENAPA BAS TAK BOLEH TEPAT MASA?” （既然马来西亚什么都可以做到，为什么巴士就不可以准时？)

但我没问…那时候，可能刚刚在电话里头跟小姐发脾气，心情太多起伏，很累，也可能是自己的心突然间很淡，也很灰。

既然政府每天都在呼吁人们减少汽油消费，那么应该给人民一个应对的方法，不可以一昧喊口号却没有为人民设想另外一个良好的途径。我有诚意开始改用公共交通工具，我想目前也有很多人开始认真地改变自己的交通方式，减少开车，多用交通工具，很多人不是只为了自己的荷包，他们可能也开始明白石油危机及环保的重要性，大家都很有诚意，大家也开始培养那些先进国家人民的心态，开始为环保作出生活习惯的调整，然而，我们的热情，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泼冷水。

后来我对朋友说了这件事，她一开始是很激动地说，“啊？在这里乘巴士呀？那简直是受罪的事情啊！！”然后她又很理性、简单地告诉我，“我们这里呀，大家都认为巴士服务都是为那些“二等公民”而设的，所以巴士服务永远都不被重视或改善。”

就这么简单一句话，解了我多年来的困惑及不忿的情意结，就这么一句话，当头棒喝，告诉我，“朋友，就认了吧，这原本就是一个十分势利及愚蠢的社会。没有人回为那些没车子 / 没本事开车的人费心机！！”这十多年来我不想及不敢承认的社会形态；今天，我终于认了。我们的社会势利及其扶弱势群众的心态，由始至终，都存在于我们一直以来不及格、不负责任、没有效率的交通系统里面。

就因为我承认了这一点，我才得以平心静气地写这篇文章。是的，我们的社会是一个势利及愚蠢的社会。尽管很悲哀，我还是认了。

这里，凡是专业人士，比较要顾及面子的人，谁会乘巴士？有谁会像先进国家里的高收入人士般都在使用公共交通工具？然而，我接下来的问题是：“就因为如此，我们就可以忽略那些比较低教育、低收入的人群而理所当然地给他们没有效率，不守时及二等的服务吗？”

如果巴士公司有赚钱，那些乘客不论是哪一种收入阶层，他们也付了合理的车费，那么巴士公司为什么就不能把自己的服务弄得较专业及有尊严一些？难道就一定持有那种势利极不负责任的文化及心态来运行操作吗？

从今后开始，当一氧化碳开始慢慢饱和、充斥、蔓延在我们的空气间，当石油价钱每桶不断再破新高，当我们开始意识到我们的子孙还必须继续在这个地球活下去的时候（那当然包括我国各地，所有巴士公司老板们的子孙），不论您喜欢与否，肯定会有越来越多人必须乘坐巴士。接下来的日子，像我这种懂得写文章，懂得拨电话投诉，懂得维护自身消费者权益的乘客，肯定更多。

当那些懂得环保的外国的游客陆续增加时，他们对我们的巴士服务素质要求肯定不会妥协，我担心将来我们会在各大传媒，看到不少尖锐的意见和一些让本地巴士业者尴尬的投诉，那就很没面子了。他们如果把在这里公共交通工具所遇到形形色色的不满带回老家，宣告天下，那时候，我们的面子，还有国家旅游局的面子，往哪里摆？

最后只有一个问题：“老板，巴士乘客的素质变了，您的服务水平呢？”

（差点忘了告诉大家，RAPID 在槟城的服务电话是04-2381313，请大家善用这RAPID看来还仅存的专业服务，虽然那小姐对我撒谎，但我已经原谅她。祝您好运！）

爆竹和烟花的季节

我还想极力地尝试
在渐渐远行的北风中
苟且可以
再闻到那一丝的焦味
可以再感觉到那兴奋又勇敢的心跳
就连犯罪
也显得那么的浪漫

仰望黑夜的天空
有谁不想念
那糜烂却短暂的美丽
那不只是属于眼睛
而是心
的事情

那点点的发亮的颜色
是安慰的道歉
就能给我
就只能给我
在这像是应该快乐的季节里
一点点
一瞬间
应节的心情

临别的月

今夜我无意间瞥到的月
有点苍白
逐渐凋零的轮廓
在朦胧的尘雾后面
惨淡得有点伤感

从来不晓得月亮
可以有丝毫的忧郁
就像今夜
可能就是我
最后一次
见到这中东的月

今夜的月
的确是
苍白了一点

golf

just like playing
golf

hit the ball
go find the ball
hit it again...
so on and so forth

repeating
same action
for the sake of perfecting
the same action

same
life games
in reincarnation

perfecting
suffering repetition

well,
at least we will have
suffering
in the form of perfection

我

那个走在林口小巷子的我
那个走在牛车水大街上的我
那个走在加央小马路的我
那个走在双溪大年好吃街的我
那个走在关子角海边的我
那个走在哥打巴鲁甘榜的我
那个走在利物浦唐人街的我
那个走在普里姆人行道的我
那个走在阿布达比风尘沙地里的我

那一个
才是我

那一个我
和
另一个我
相似

那一个我
和
另一个我
相连

asking too many questions

it is best to just sit still

as the monk told us so

a good idea indeed

and stop asking
and wondering
and asking
and wondering
and asking

life is not about asking questions
how
why
who
when
what

too many questions
no no no
not going to help us
living

travelling

so i asked myself unexpectedly
all these travellings
all these years of
strugglings
longings
waitings
repeatings
explorings
...

have i learnt something?

if yes,
what would it be?

if no,
...
so what?

perhaps it is not about learning something
it is about
seeing
feeling
meeting
smelling
hearing
talking
...
just living

no,
i don't owe anyone the duty of learning

travelling is about
knowing i can move
(and that nobody can stop me,
unless i allow them to.)

又走了

还没到一年，Edmond 说，又走了。

是的，我不敢说这次走得很潇洒，但是感觉却很强烈。

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那天晚上我在我那间小工人房外仰望着阿拉伯夜空的星星，莫名感动地哭起来。这个国度，为什么会给我那种很陌生，很乏味，又仿佛有很深渊源的感觉？好像这同样的星空，我在很久以前，也同样那么不舍。

缘起，缘灭。

我就这么告诉Edmond。

so-called happiness

i think
i have given up
in search of so-called happiness
perhaps
i never did try

searching for happiness
sounds so much like a cliche
since everyone is saying it
so i follow

but i think i search for something else in this world
i think i have been searching for kindness in people
and in myself
i have been searching for fairness in this world
and in myself

yes, i can vaguely remember
each time i encountered those qulaities
i smiled

so i guess
eventually
what i have been searching for
will indirectly
make me happy

but i am not interested
in happiness

(happiness,
such a predictable cliche ...)

终点？

MR。 WONG说我已经“到达了”。

是的，Mr。 Wong 是我的恩师，他教了我很多东西，也明白我在这个行业里的挣扎。

这些年来，就像浅滩里的小鱼，苟且求存，一直都没有快乐过。

终于来到这个所谓的金矿国度，所有建筑业同仁的天堂。

我只能说还好，的确，比较于家乡这么多年来所受到的欺压和剥削，这里就算难也至少多了一些钱。

所以我告诉他我在这个皇宫边缘生活的种种，讲着讲着，竟然自己听起来也好像还蛮不错的...

这样，就算“到达了”吗？就这样简单？

或者，活在当下，每一个时刻，就是了。

一千零一夜

还以为这个国度会充满了神奇
会有说不完的故事
一千零一夜
了不起

如果我愿意看得清楚
最悲哀
莫过于
看到满城弥漫着沉重的乡愁
和压抑不了的性欲

连空气中的沙尘
也掩盖不了
最人性的懦弱